尚涛拍拍陈东：“那你也一起来？”
陈东问：“阿姨，我可以再叫一个人吗？”
余漫：“当然，没问题。”
尚涛和主办方交接事情，来晚了一步。
上车之前，尚涛的余光瞥到不远处鬼鬼祟祟站着的人影，不由得停下脚步。
李婕已经等在那很久了，但看见余漫先上了车，不敢出来。
发现尚涛也看见了自己，她有些局促，抬起胳膊挥了挥。
尚涛停下脚步：“？”
他记得李婕已经被余镜辞送回老家了，怀疑自己眼花，走近了才发现真的是她：“李女士？你怎么……”
李婕攥紧拳头：“我能和镜辞单独说说话吗？”
“这……”
“尚涛你干什么，还不上来？”队车一直停在路边，等场内的观众出来会堵车。主教走下车催人，注意到不远处的人，声音也小了下去，“什么情况？”
主教的反应吸引了选手的注意力。
廖宣第一个把目光跟上去：“啊，队长，那不是你的……”
余漫也在车上，他犹豫片刻，不知道该不该说看见了他亲妈。
队车说大不大，正常讲话的话全车人都可以听见。
余镜辞看过去，也愣住了。
此时尚涛正在和李婕掰扯，他不确定对方又找过来是有什么事情。
余漫也发现了这一点，眼皮压了下来，有些错愕：“她怎么来了。”
秦舰被带走以后，李婕也从余漫请的律师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她当时听完什么都没说就走了，没想到今天又突然出现在这里。
尚涛也很尴尬，但他们站在这里聊天肯定是不妥的，万一被人拍到那才是真的解释不清。
于是他抓了把头发看向队车，道：“要不这样，你先上车吧，但是我先说好啊，余总在车上，你们不要吵起来……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
她跟着尚涛上了车，车上原本在聊天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，场面有些尴尬。
余镜辞对她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尚涛看了眼外面的街道：“那个，李女士，你先找个位置坐下吧，我们车子停在这不方便。”
李婕仓促地点头，选了一个离众人最远的位置，道：“镜辞，等会我想单独跟你聊，可以吗？”
车子是直接往余漫定好的酒楼开的，她打断道：“到地方再说吧，楼下就有咖啡厅。”
李婕点点头，不再说话了。
车子的氛围很怪，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。
不是他们刻板印象，是李婕每次出现都没有好事，搞得他们有点慌。
池南坐在余镜辞身边，感受到他不安的情绪，伸手在余漫看不见的视野盲区，和他牵手。
余镜辞轻轻摇头，把一些升起的负面情绪暂时抛在脑后。
他想起刚刚尚涛给他看的热搜，调出词条，问：“这个是你吗？”
池南的马甲早就掉光了，见状也没有隐瞒：“是我充的，但号是助理的。”
“怪不得关注的主播都不是一个类型。”余镜辞了然地点头，“对了，nn是你的粉丝，他想要你的签名。”
“签哪里？”
“都可以，回头我弄张卡片来，签好我邮寄给他。”
余镜辞打了四场游戏，现在有些累了。他靠在池南肩膀上，举起手臂捏捏他的手指。
他做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，这一瞬间连周围都坐了些什么人都忘了。
“好。”池南答应下来，小声提醒他，“……你妈妈还在车上。”
余镜辞蹭得一下坐直，往边上一看。
跟他们坐同一排的余漫眼睛都睁大了，死死盯着他们还握在一起的手。
余镜辞：“……”坏了。